“2015年入秋最强冷空气造访北疆”的新闻播出时,我正因雨雪封堵天池苦等无果而悻悻然随团阿勒泰、北屯、富蕴、布尔津地继续前行,仿佛最迷人的景致永远在天气预报都说不准的地方。
“不管怎样,我们要去感受”几位独行入团的好摄者即兴翻译并热烈附和瘦小的德籍越裔人先行提议。决心既定,哈萨克族司机满脸自豪: 雪挡不住路,阿勒泰的大马力扫雪机、牵引车、铲车、装载机等清雪机器严阵以待,一有情况会迅速出动。据说“兵团三代”导游与哈族司机接待最多的就是南方客人,显然默契地续言:“在阿勒泰,不到十厘米的积雪都不算下雪”、“按照哈萨克人的风俗讲,如果客人来了天下雪,那就是贵人给他们带来了‘白色的幸福’”。
在雪地里站了十几分钟,棉衣就像纸一样薄,寒气锥子一样刺进来。刺骨的严寒让所有人意想不到地直打冷颤,凛冽寒风中,司机、导游用不太娴熟的普通话紧张协调酒店经营者(哈萨克族)准备可售可租的御寒用品,他们冻红的脸颊上那份质朴的温暖,成为难以忘怀的感动。扑簌簌的从天空倾泻下来,碎如屑软似棉,雪花缠绵在枝头,树枝便害羞地埋下脸;雪花扑向河流,桥下汩汩流淌的河水便敞开胸膛包裹了她,水面上荡起了淼淼雾霭……
新疆的宝贵矿产大多聚集在富蕴县境内,中国唯一自东向西流入北冰洋的额尔齐斯河发源地也在这里,2015年第一场不算太大的雪,还没完全覆盖得住它的秋色,额尔齐斯大峡谷的雄壮,红叶沟的绚丽,五彩奇城的神秘,可可托海白桦林的清丽,反而透过薄雪显出不一样的诗意。
评论